沈司白微微一愣，看段扬脸色惨白眼中写满惊恐。
“师兄受伤了？”
段扬放下心口的手站直了，勉强一笑：“没事。”
沈司白看了他一会，拿出一颗归元丹：“师兄我们走吧。”
段扬服下归元丹跟在他身侧，看着少年的侧脸心慌后怕。
“师兄，我没有杀他。”
沈司白的面色平淡，段扬愣愣地看着他，没有问他为什么，只是觉得这真是命。
天黑前两人下山进镇子找了家客栈住下，一进客栈沈司白忽然又昏过去。
夜里段扬守在沈司白床边发呆。
屋外夜色渐浓，仿佛石像一样坐了两个时辰的段扬忽然动了。
他起身悄声离开房间找了匹马，留下几个钱牵着马独自离开镇子，他牵着马一路离开镇子，在郊外生火休息。
盯着火势起来的火堆，段扬一屁股坐下自嘲一笑：“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？”
笑过后眉间浮上萧条冷清，仿佛自言自语般道：“自以为是，自不量力。”
他帮不了沈司白，反而会害了他，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他。
段扬背靠大树不知不觉睡过去，一阵摇晃让他猛地睁开眼。
眼前这张脸让段扬一愣，刚决定要和他分道扬镳就又见面了，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？
沈司白神情肃然，只是起身环顾四周道：“没想到他把你也弄进来了。”
段扬感到不对劲不动声色问：“师弟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只怪近日一直缠着我，”沈司白看了眼手中的青剑：“本以为打破了他的幻境，没想到还在幻境中。”
段扬心有疑窦，按照沈司白的说法那他们现在是在幻境中，他望了一眼四周，马不见了，马不会无缘无故消失，所以他真也被那个怪东西拉进了幻境？